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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这样来定义女权主义者:这是一群支持、推动女人和男人拥有同等权利的人,他们倡导和实践把女人首先当人来对待(和男人同等对待),并为此不惜抵触某些社会风俗习惯。耶稣是如何对待女人的?我们只要看一下耶稣的几部传记,就会发现耶稣是个女权主义者。 耶稣时代的巴勒斯坦,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下。一世纪犹太历史学家Flavius Josephus说,妇女在“各个方面都比男人低下”。那时,不鼓励犹太拉比教导妇女,甚至不鼓励他们和妇女说话。犹太人的智慧书告诉我们“爱和女人说话的人会招致罪恶、忽视律法的学习,最终将入地狱”。耶稣就生活在这样一种压制女人的社会氛围中。 福音书里面记载了耶稣对妇女的态度。首要的一点就是耶稣给她们讲解圣经,而且还教导她们信仰的普遍真理。要知道犹太教认为给妇女讲圣经是不得体的,甚至是“猥亵”的。耶稣这么做非同小可,他是有意要打破这种传统的。而且,妇女还做了耶稣的门徒,跟随耶稣(路加福音 8:1起)。此事意义重大,因为在当时妇女不但被禁止读圣经、学习经文,而且按正统的观念她们都不能离开家门,不管是女儿、妻子,还是闺房中的女眷,尽都如此。只有明白了这些,我们才能深切感受到耶稣那样做的不同寻常。 耶稣让妇女做门徒并参加服事的这种做法,也是要有意地打破另外一个不利于妇女的传统。据目击者记载,耶稣复活以后向门徒显现,首先是向一个(或几个)妇女现身,并且吩咐她们去向别的门徒见证耶稣的复活。犹太律法规定,在司法上妇女无权做证人。耶稣这样做,是明确地废除了妇女二等公民的地位,而且把妇女与复活——这一耶稣生命的中心事件——戏剧性地连接在一起。 耶稣教导妇女,和妇女谈话,本身已经打破了当时拉比的常规,而且还远不止如此。他还允许妇女——包括社会认为"不洁净的"的妇女——触摸他。耶稣曾触摸了一个管会堂人的女儿,她已经死了,耶稣却让她复活了(路加福音 8:40起)。他和一个宗教界的法利赛人吃饭的时候,曾允许一个妓女触摸他并为他洗脚,法利赛人很不高兴(路加福音 7:36起)。耶稣还允许一个患血漏12年的女人摸他的衣服,以此得到医治(马太福音 9:20起)。那时候,女人如果患了血漏,经常是被视为不洁净的,不能参加任何的崇拜活动,并且在某种意义上也成了“神所不喜悦的”,甚至,她触摸过的人或物件,包括碰了她碰过的人或物的人,也同样是不洁净的。 还有一次,耶稣也是刻意违犯了当时男女交往的准则。那就是雅各井旁撒玛利亚妇人的故事(约翰福音 4:5起)。犹太人一般不和撒玛利亚人说话,正如妇人所说:"原来犹太人和撒玛利亚人没有来往"。而且男人在公开场合一般不和女人说话,对拉比的要求就更加严格。但耶稣却主动跟那个女人说话,让她吃惊。妇人深知自己不但是个撒玛利亚人,而且是个女人,从哪个方面说,耶稣的做法都是违背常理的,所以她回答说:“你既是犹太人,怎么向我一个撒玛利亚妇人要水喝呢?”接着,耶稣首次宣告自己就是弥赛亚。正如耶稣向马大启示自己的“复活”,向玛利亚启示自己就是“复活的那一位”,并吩咐她向使徒做见证一样。这里,耶稣也是将自己的一个关键的身份——弥赛亚——启示给了一个妇女。 他对婚姻的态度也可以说是女权主义者的观点,这在当时招人反感,因为他主张女人在权利与责任上应当与男人平等。根据犹太人的法律,男人可以娶多个妻子,但反之则是绝对不可以的。离婚当然也很容易,但只有男方主动提出才可以。耶稣坚决反对这两种做法,主张一夫一妻制,禁止离婚。(马可福音 10:2起;马太福音 19:3起) 耶稣对妇女的态度也体现在福音书里记载的他的话语上。首先,耶稣讲的比喻和他的教训里面经常提到妇女,这与当时的文化是格格不入的。其次,耶稣讲述的女人没有一次是负面形象,都是正面的,这与他的前辈和同时代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第三,这些妇女的正面形象通常都是被赞扬的。第四,耶稣讲某个道理的时候,常常讲两个类似的故事,描绘两种形象,一个是男人,另一个说的则是女人。耶稣在很多事上都用这种平衡的办法,表明他特别想让人明白自己的教训不同于拉比的教训,他的教训既是针对男人,也是针对女人的。他想让男人和女人都明白这一点,因为他是向所有的门徒、有时甚至是向人群讲这些故事和比喻的。 这些证据清楚地表明,耶稣在一个男人占绝对主导地位的社会,为了提高女人的尊严和平等地位而不懈努力。耶稣是个女权主义者,而且非常激进。
Adapted from Leonard Swidler, "Jesus Was a Feminist," Catholic World (January 1971, Vol. 212), pp. 177-183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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